环县小伙吕俊喜长篇小说祭奠青春第二十

吕俊喜,笔名舒离,甘肃省庆阳市环县洪德镇人,年生。自幼喜爱文学,曾在掌中环县、环县乡音、荷塘月色、晶莹美刊、墨舞红尘中文网、短文学网、美文亭网、天涯等各大平台与网站发布过作品,多年来我一直孜孜不倦、笔耕不辍,只为实现我那遥不可及的文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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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歌咏比赛2》

上课铃声刚响过不久,就看见白俊良、蒋星雨、梁晶晶、苏亦宸、沈浩宣,这五名同学先后走进了教室,他们按顺序站到讲台上,班长白俊良最先发言:“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是想听好消息呢还是想听坏消息?”

话音未落,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贾鑫鹏就说道:“当然是好消息啦……”

随后赵小康,陈枫和李博文先后起哄道:“班长啊,你快说呀……”

“就是,就是,你快说呀!”

“你就别打哑谜了……”

白俊良瞥了瞥他们:“好消息就是参加这次歌咏比赛的人在这一周之内都不用上课,老师会指定地点让你们去排练……而坏消息是不参赛的人还得规规矩矩地上课……”

此语一出,班里立马一阵喧闹,又是你要不要参赛呀,又是你都有啥才艺呀,又是咱们一起表演个小品呀……

白俊良大声道:“大家不要吵了,现在是上课时间……”但大家似乎把他的话全当成了耳旁风,不但没有停止喧闹,反而声音越来越大。其实,白俊良就是这么个人,别看他长的挺拔壮实、拥有着1.75米的高个头,平时走路大步流星、摇摇晃晃的,但他在性格方面却很随和,也很温顺,从不摆班长架子,和什么人都嘻嘻哈哈的。这样,同学们便摸清了他的底子,也就不拿他当回事了。

而与之相反的是纪律委员苏亦宸,苏亦宸本人相貌平平、个头不高,但他若发起火来,班里没有哪一个同学不敢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他平时总是摆着一张臭脸,也不与人交谈、玩耍,谁如果犯了错,他就管,他若管不了,就告老师,譬如,谁在课间操交头接耳啦,谁在上课的时候互相传纸蛋蛋啦,谁给谁写情书啦……总之这些事情千万不要让他看见,他若看见,那么犯事儿的同学总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从这点上我们可以看出,他几乎没有朋友。是的,他没有朋友,他也不需要朋友。要不,怎么能显示出他的刚正不阿与铁面无私呢?

当时,苏亦宸见同学们依然在吵闹,他立时捞起黑板擦,狠狠地绊在讲桌上:“你们有没有听见班长说的话,注意纪律,注意纪律,好吗?这是课堂,不是菜市场……”

听到苏亦宸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后,同学们才一个个停止了喧闹声,最后谢忱转过身来:“那好吧!我们不嚷嚷了,你们说,怎么安排吧!”

女人一般在二十几岁如果没有太大意外的话,应该都是美丽的吧!俗话说:“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长得一般没关系,会描眼画眉的也是一种美丽;不会描、不会画没关系,身材好也是一种美丽;身材如果还不好,那也没关系,懂得合理搭配自己的,也是一种美丽。

但是处于十六、七、八岁的、正在上学的女生,可就不是这样了,无论你是S形身材还是梨形身材,都被包裹在肥硕的校服里面了。所有人留的都是土里土气的发型,不能拉直也不能挑染,化妆就更不可能了。绕是一些女同学很爱美,很懂得打扮自己,但那也最多只会多梳几遍头发,多洗几遍脸,多抹几层擦脸油罢了。护肤品就更不可能了,什么妮维雅清透细致洁面乳啦、什么郁美净鲜奶乳液啦、什么雅诗兰黛小棕瓶眼霜啦……根本就没人听说过,更别说中学时代的女生敢不敢用这些了。

所以,那个时候的高中女生,真可谓是眉是眉、眼是眼、脸蛋是脸蛋的真漂亮了。

而谢忱,就属于这一类型的漂亮女生。

当然,她之所以会这么漂亮,不光是因为她父母的遗传基因好;更重要的是她生长在一个优越的家庭环境中,她家就在子丹县县城,她妈开着商店,她爸爸还是个货运车司机,而她本人自然而然地就养成了任性、自我、野蛮等等的性格。

那个年代,能拥有这么好的家庭,确实是好的打天堂里过来了。谁家如果能开得起商店,那就是富裕的象征;车司机就更加宝贵了,在平常老百姓的眼中,他们就好像是公家人一般,甚至比公家人还要阔气、自由,公家人至多也就家里、单位两边跑,而车司机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走南闯北、走街串巷、可以光鲜亮丽、西装革履……同样的,对于当时的老百姓来说,汽车也是个稀罕物,平时很少见到,偶尔能见到那么一、两辆车,就算是大开眼界了。

当然,车少有车少的好处,车多也有车多的坏处……因为任何一件事物,我们都应该从利、弊两个方面去看待:是的,汽车的确为我们人类带来了不少好处,它的普及为人类社会和生活创造了许多的美好,诸如汽车艺术、汽车广告、汽车模特、汽车展会、汽车体育、汽车旅游、汽车旅馆、汽车社区、卫星城、乡间别墅及汽车银行等已渗透到发达国家人们的日常生活之中,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和传统观念,进而改变城市结构、乡村结构和就业结构,改变了人们的区域概念、住地选择、消费结构、商业模式、生活方式和休闲方式,改变了人们的社会关系、沟通方式、活动节奏、知识结构以及文化习俗。

汽车的使用是个性权利的延伸和个人主动性的象征,汽车创造了崭新的价值观念和生活内容,整个社会的文化理念、心理素质、道德因素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但正因如此,它却也给人类带来了环境污染、加快了物种灭绝等坏处。人类自身安全也越来越没有保障。譬如:某些车司机明明丢盹拉梦的,两只手却还执着地稳着方向盘,如此这般,只会出现更多的交通事故;只会使更多无辜的行路人遭到无可避免的灾祸,轻者伤残、重者一命呜呼;还有,人类身体素质也大不如前,随着科技发展,汽车,火车,飞机等各种交通工具的出现,使人类的日常生活发生了重大改变,人类已经不再总是依靠自己的两条腿,因此现在人类的身体素质和过去已经不能相提并论了,过去我们说项羽力拔山河气盖世,而现在呢?如此勇猛的人物,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这种情况如果继续发展下去,则很有可能使人的四肢萎缩,使人类出现一个新的形态。

所以我们说,汽车的问世和发展,有其有利的地方,也有其不利的地方。至于如何处理它的利与弊,则又是一些深奥的问题了。

好了,我们书归正传,且说周涛自从进入高中以来,他本人有且只有跟这两个女孩子打过交道,她们就是尚雨婷和谢忱,再几乎还没有跟班上的哪个女生说过话,打过交道。

其实,说他跟她们打过交道,是有些言过其实了。周涛和尚雨婷能来往,完全是因为上学期她的作弊事件被他发现,而他又替她兜揽了全部的罪责,或许她是害怕东窗事发,而受到老师的处罚;又或许她是出自真心地想帮周涛把学习成绩提高,于是后来他们俩才互相往来的,但这绝不能说是打交道,充其量就是平时互相探讨、探讨作业题,盯背、盯背文言什么的,一般情况下他们彼此都不多说一句话;如果冷不丁在啥地方相遇了,他们至多互相微笑一下子……值得一提的是,她现在看他的那种轻蔑、模糊的眼神完全没有了,而他看她时,那种好奇的目光也随之消失了。他们俩现在基本上都不会执意地去看对方的,即便偶尔对视一下,可那眼神里都充满了亲切、平淡和祥和。

而谢忱就不同了,她就属于那种热粘皮类型的女生。她和周涛能来往,其原因说来也可笑。在上学期第八周礼拜一的早上做数学作业时,周涛因为旧作业本写完了,而他当时也没有新作业本,又不敢出街道去买,他于是就把目光投到第二组,并说:“哎呀,我数学作业本写完了,你们谁有多余的本子借我用一下,我周末回家取钱还你……”

周涛实指望着尚雨婷能施以援手,可没想到她只转过头白了他一眼,之后又迅速地转过头写作业去了。周涛的眼睛还在第二组呆望着。忽然坐在尚雨婷前排的谢忱说:“我有,我有,我这里有多余的本子,”说着话她就拿起崭新的作业本,欢天喜地地来到周涛课桌前:“你先拿去用,至于钱的事先不急,等你几时有了再给我吧!”

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开始缠上周涛了,平时有事没事地老黏着周涛,起先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欠她的钱,所以她才会这么无休止地缠着他的,他又不想欠人情,于是在第九周星期一下午,就把那一块钱的作业本钱还给了她,可未想到她依然死缠烂打地黏着他。或是假装问问题来接近他,或是故意跟他开开玩笑,说说话什么的……

其实对于内向、不爱言语的周涛来说,他并不愿意跟这类女生搅和在一起的,所以他总是想方设法地逃避着她,可对于她的连番上阵,他又实在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甚至他偶尔想去上个厕所,她也要追着问:“你要干嘛去呀……我也要去……”对于这种没来由的亲近,周涛最后只好选择了沉默以待。除了学习以内的事情,其他的你要来就来,想说啥就凭你说,我反正绝对不还一句嘴……

和这两个女生接触的多了,周涛也就逐渐发现了她们之间的差别。是的,尚雨婷很朴素,太朴素了,朴素的掉渣,她和时髦实在是相去甚远。而谢忱在当时可以算得上是很时尚的女孩子了。她所有用的钢笔、铅笔、圆珠笔……都是颜色鲜艳、图案可爱的;改正纸背面、涂改液前后面都贴着卡通贴画、一些乡里来的和城镇家境贫困的学生背的都是由自己母亲缝制的斜肩挂包,唯独她背的是双肩书包,上面还挂着一些玩偶、别的同学用的都是铁制文具盒,唯独她用的是布钢笔袋、并且上面还贴着一些明星头像……上世纪90年代的中国,影视行业和流行音乐都得到了迅速发展,因此涌现出了一大批歌手和影视明星,歌星的有台湾的小虎队、香港的四大天王、毛宁、杨钰莹……影视明星的有关之琳、张敏、朱茵、张国立、古天乐、李连杰、成龙……谁出了新专辑,谁传出了绯闻,谁又成功地拍摄了一部电影,电视剧,这些没有她不知道的。所以在八班学生中,不——应该说是整个二中校园,她可以说是引领流行的带头人了。

当时几个班干部见同学们都不再说话了。文艺委员梁晶晶于是就说道:“陆老师说这次歌咏比赛的主要内容有唱歌、跳舞、说相声、演小品和诗歌朗诵,所以……大家谁有哪方面的才艺就毛遂自荐、踊跃报名吧,”她说着话就瞅了瞅身边的蒋星雨:“名报完了之后,我跟学习委员蒋星雨把名单交给陆老师去……快点,快点……”

那个时候虽说大家都是高中生了,但毕竟都是些没经过世事、没见过世面的少年,现在要他们去登台演出,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胆怯和羞涩。所以过了良久都没人响应……

文艺委员梁晶晶心急如焚地说道:“怎么大家都不应声啊!Englishteacher还等着上课呢?你们要再不上来报名,那这节课咱们啥都学不了了……”

其实梁晶晶就是个急性子人,她今年十八岁,身高1.65米左右,一张吊脸上嵌着两只小眼睛,眼睛上方长着一对薄薄的眉毛,在那尖尖的鼻子下面长着两片薄薄的嘴唇,留着一头长头发,她经常扎一条长溜溜的辫子。这样的她并不算多么漂亮,可是,古人说得好:“情人眼里出西施”。尤其她的穿着,她穿任何衣服都显得那么合身,好看。就像“多情王子”贾鑫鹏曾给她写过的那份情书一样:“你是那花丛中的蝴蝶,你是那百合花中的蓓蕾。无论什么衣服穿到你的身上,总是那么端庄、美丽。你身着一件淡红色的上衣,远远看去,真像一只小蝴蝶飞过一样,既美丽称身,又色彩柔和”。

“上不了就上不了呗,我们都不急,你急个啥?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梁晶晶的话音还未落地,贾鑫鹏就用极柔和的目光看着她,开玩笑道。

梁晶晶的脸立时红了起来,但她并没有理会贾鑫鹏,而是瞥了瞥他,之后又目视着全班同学:“快,快,快上来报名呀……”

梁晶晶话音未落,谢忱突然站起身来,自告奋勇地说道:“那好吧,我报名,我要唱歌……”

卫生委员沈浩宣听完她的话后,当即自言自语:“好,谢忱唱歌。”说着话他就拿出圆珠笔在笔记本上勾画了起来。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要与人合唱,这个人必须得是男生,”谢忱有些洋洋得意地说道:“就让周涛跟我合唱吧!”

“喔!你要唱啥歌呀,还得合唱,”陈枫不怀好意地说道:“咋不选我,为啥偏偏要跟周涛合唱呢?莫非你,莫非你俩有猫腻,哈哈哈……”

“毛宁和杨钰莹的“心雨”。谢忱顿时脸颊绯红,瞪着陈枫:“要你管啊!滚一边去,我和谁合唱干你什么事啊!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话音未落,贾鑫鹏继续着陈枫的话语起哄道:“就是啊!为啥不选我跟你合唱……”

赵小康鬼笑着对周涛说:“哇!你小子艳福不浅啊,班花竟要跟你合唱,哈哈哈……”

周涛明显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却很淡定地对几个班干部说:“我不会唱,我这五音不全的,咋唱歌呀?我不唱……”

听到这话后,谢忱立即转过头,两只眼睛紧盯着周涛:“你,你诚心的,是不是?”

“啥诚心不诚心的,我确实不会唱呀,你也别强人所难了,看班里哪个男生能唱,你跟他去唱吧!”周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谢忱气呼呼地转过头:“不唱了,不唱了,我也不唱了……”

梁晶晶不以为意地扫视了一眼全班同学:“还有人要报名吗?”

都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的确如此,有了谢忱的打头阵,班里的一些自认为有才艺的学生才纷纷上去报了名。付星月和班里的九名女生报的是跳集体舞,李婉云和梁晶晶报的是合唱,赵小康报的是独唱,郑晓阳和班长白俊良报的是说相声,普通话较好的李博文报的是诗歌朗诵。

等这些同学一一报完名后,班长白俊良纳闷地对其他四个班干部说:“还有一项,班里没人报名吗?”

卫生委员双眼紧盯着笔记本,嘴嘟着说:“就是啊,现在就剩演小品这一项了,可迟迟没人上来报名……”

“那咋办?学校规定每个班至少得出五个节目呢?”白俊良正在一筹莫展之际,突然下面的李宏哲说:“我、我跟周涛、陈枫、贾鑫鹏,我们几个演小品……”

本来刚开始听到班长说“还有一项”这四个字时,李宏哲就已经跃跃欲试了,但是他之前没有跟周涛、贾鑫鹏商量过,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出演,而他又不可能一个人去孤军奋战,他于是就没有言传。可后来跟周涛、贾鑫鹏一商量,两人都同意了这一提议,他这才正式地向讲台上的几个班干部喊话了。其实周涛当时的立场还有些不坚定,他始终觉得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是一件极丢面子的事,所以他并没打算和他们演小品,可最终在几人的软磨硬泡下,他才勉强答应了他们。

…………

星期二早自习,周涛手里捏着一本书走到操场上,带着恳求的目光对尚雨婷说道:“音乐老师给我们安排了一个校园小品,可这个小品需要五个人才能演出,恰巧需要一个女生,所以……所以你看……你能不能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来?”

尚雨婷将双眼移开书本,通红着脸颊,怒视着周涛:“不是还有谢忱吗?你跟她成天如胶似漆的,你不会找她啊!”随后她又低声道:“干嘛来找我,我算哪根葱啊?”

“我、我、我怎么和她如胶似漆了?”周涛不明所以地说:“再说我们几个男生和她根本不属于同一世界的人,要我们跟他同台演出,那不得别扭死啊,她,她就属于那种富家大小姐类型的人,而我们……”

周涛还在絮絮叨叨,尚雨婷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她怎么样,她是什么样的人,与我何干,你跟我说这些干啥?”

周涛看着她极不友好的面孔:“那你是执意不跟我们合作咯?”

她嘴上虽然没回复,但他从她的眼神和面部表情中,已经看出了答案。是的,她拒绝了他的邀请。他只好败兴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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