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卫兵
总在寂寞时回忆童年往事来消磨时间。记忆最早的是上幼儿班的第一天,那时大概已经六七岁了,搬着小板凳斜挎着妈妈给做的花书包,妈妈拉着我去了学校。那时候的北上合小学很旧,幼儿班和一年级在一个教室里。一进学校大门左拐对面就是幼儿班和一年级的教室,幼儿班是自带小板凳学校有小桌子,一至四年级是高桌子的连身翘一排大概坐四个人,五年级是铁桌子铁凳子一个人一个。刚去了只知道玩耍不懂规矩让老师打了一下屁股,好像当时是村里的清莲教的幼儿班。
学校东西两排教室相互对称,正面是老师办公室中间有过道最里面是现在的玉皇庙,当时也是教室,里面院子里东西各三间房,东房是教室,西房是老师卧室。厕所在前院西北角上台阶进去就是,南面有一个高高的旧戏台,有台阶可以上去,里面也是教室,隐约中记的在上面挂着个道轨当钟敲,一声上课,二声下课三声放学,四声集合。当时特别羡慕坐着高板凳高桌子的一年级,那时候必须得考试及格才能升级非常严格,当时同学们都用手指量胳膊猜升级退级,我当时幼儿班考一年级时是背写生字,当时写完好像是让那个叫郝玉川的校长判断,记得这个郝玉川个子不高会修收音机,我高兴的考上了一年级,那时候有人是家长说上去的也就是没考上走后门上去的,我当时感觉很自豪很骄傲,同时也感到美梦成真了我也可以坐高桌凳了,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学校居然叫木匠去学校改桌凳修门窗了,把高高的桌凳都锯成底桌凳了也不是连身翘了,把糊麻纸的窗户改成玻璃窗户了,把我的美梦破灭了。
那时候不知道的太多了,听说背乘法口诀要横背竖背倒背如背不下来就扣住,当时以为是用大筐把人扣起来不让回家吃饭,吓得我特害怕。有一次下了课在操场上玩,我一个人在旧戏台根前玩把手升进戏台墙上一个窟窿里玩土,一下升进去摸着里面有两个棒棒,拿出来一看是两个笔一个是钢笔一个是水笔,钢笔一拉就开,水笔转才能开。当时非常惊讶又带着暗高兴和害怕的感觉,因为当时同学们都是用的铅笔,有钱人家的孩子有圆珠笔,自动铅笔,我当时用的短铅笔还没有削铅笔的刀,别人有转铅笔的刀,那时只有老师才能有那上档次的钢笔和水笔,所以我就感觉和中奖一样的高兴,可当时不敢往出拿怕别人看见又放进去了,我不敢自己拿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每天下课去那里摸一下看看再不在,直到有一天感觉不拿怕别人拿走,就告给了邻居的国卫,国卫那时候念四年级经常保护我,我告了他让他和我去拿完了给他一个,他也不敢下课拿,中午操场上没有人时他骑着自行车带着我过去拿出来赶紧回了家,给了他一支蓝色的水笔,我拿了支红色的钢笔,那时钢笔要比水笔档次高。
还记得有一次下课时四年级同学们在戏台上打逗用土疙拉打丈,我没注意打中我左眼了当时泪流满面哭的眼睛看不见了,是本家的名叫小二的打中的我,我在他们面前就是小孩子他们玩没注意就打到了我,我妈拉着我找到了他家,他家里给买的眼药水,可疼了几天才好了。还有一次记忆是三兰刚买的新铅笔在我面前炫耀玩逗中不小心把人家铅笔断成两节,三兰哭的我心慌没办法我把我的半节铅笔也给了她,可最终人家妈拉着找到了我家,吓的我躲在小家不敢出来,现在想起来根本都不是个事可当时可是天大的事。还有一次是晋祥老欺负我人家什么表姐龚红梅教我们,没办法回家告诉我爸,我爸晚上找到他家说了说果然管用了,后来老和我说不要告你爸啊!现在想起来搞笑的不得了。还有一次我惹了件大事,在后花园玩耍我拿起瓦片扔到前院把梁芳芳头砸破了流了好多血,我这人从小怕血,吓的我一天没敢回家,学校校长老师同学一群人去了我家,我害怕的只能在我家院外的野地里远远的偷看情况。后来好像给人家包扎了没事了。
我就是事多的人,有一次自己掏耳朵掏的流了血,去了蟠龙找什么吉有贵的医生才看好。那时候掉牙后有个说法;上牙扔门角下牙扔房顶。手破了流血在地上画个十字念;十字土那里破了那里补,把中间的土捏上洒在伤口就不流血了。小时候爱去打扫完家扔出的拉圾里掏宝,不知怎么腿上就有了癣,在圪道村卫生所弄了点中药其中有蛇皮春树皮等特别苦又难闻的药,喝了不知道多少天才好了。当时得病人感觉输液了就活不了几天了,可现在感冒也是输液。在小时候我也是个调皮的孩子,给大同学捡烟头吃,逃课去离相寺抓鱼,经常跟着邻居韩国强玩耍,他家养着蚕,兔子,放学后跟着他去野地里找桑叶找兔吃的草,跟着他认识了许多药材放署假还自己背着书包刨药材,第一次用自己的劳动挣来了十块钱,买了我最爱吃的三明治,当时一块一个,每天吃一个吃了十天。学习一般没有扛过榜也没得过奖,就在五年级时得过一奖还是个三好学生奖,考了一次二名还是试考得的,可二名就有两三个。写了一篇作文我的父亲被韩占祥老师当作范文给同学们朗读了一次,不是我写的有多好只是我没有抄写而深受老师感动。
在小学也是属于默默无闻的内向学生。时间过的太快了仿佛就在昨天,转眼间我已三十了我家姑娘也快上幼儿园了,回忆往事也是一种乐趣,记的上二年级时没有电灯,五年级同学上晚自习都是自己做的煤油灯,用墨水瓶做的有的用药瓶子做的,瓶盖穿孔用自行车废里袋的气门嘴里面放上绵线,倒上煤油就可以用了。当时不懂什么是上自习感觉特羡慕,后来才知道放学后大同学不走自己学习也就是现在的加班。我也想像他们一样点着自己做的煤油灯学习,可等我就差气门嘴的一个零件了,唉学校拉上了电灯又白忙活了,找不到那时的气氛了。每天感觉起的特别早跑早操跑的出汗后然后上早课,那时每天我们跑操时看见有个人在村里只穿着内裤跑步锻炼身体,感觉他穿那么少应该很冷当时童年不理解,后来才知道是梁乞经我该叫人家爷爷了,他在村里人眼里是怪人,但我从小就不那么认为,我每年去他家拜年看他家的摆设像是书箱门弟,我在学校里弄学习园地时记得还让人家给写了篇毛笔字,得到老师的认可贴进了学习园地的主要位置。人家其实是有学文的人,会雕塑,绘画,书法,阴阳八卦,通天文知地理,懂医术。我记的有两次中毒都是人家解的。第一次我在后沟奖刨药材发现一根柴胡特别大但工具到不了位置,就用手去挖,结果挖上柴胡把绿茵去掉时手一下子疼了起来,像针扎一样的疼不一会儿手掌肿的厉害,我爸爸就去找梁乞经爷爷因为当时怪病都是想到他能治疗,人家一看说中了非常了,就是说蛇吐在那柴胡上毒液了。记不的用的什么叶子倒碎放手上就好了。还有一次是在果园里玩听见喂唔喂一声叫,听见好像就是掉在地上了我就去抓,抓住后手也是和上回一样疼,也是用那叶子治好的。
还是回忆校园吧!那时学生特别多老师也多,梁丽红教我三年级,文化不高挺用功比较严厉,我感觉在人家手里学到的东西扎实。当时老师有韩霞丽,爱芬,张勇奎,韩占旺,韩占祥。张勇奎常穿着中山服挎着一支钢笔,生气时老跺脚,韩占祥特别能抽烟说话少,可能因长时间抽烟怕薰着眼睛头故意向一头偏了点吧,传说当时人家在乡里老师文化水平也是名列前茅,就是内向不说费话,平时村里的标语都是人家写的还教过我们写标语。韩占旺当时是校长,比较接受别人的建议,快六一儿童节时那时没有校服,都是校长决定后家长自己做一样的衣服,那时候土平家是教村里妇女裁缝,大多数人家都会自己做衣服。号称副校长的白兵提出大家都西服打领带吧!占旺听了可以呀,改革开放了学校也变化一下,后来就是西服打领带在韩北乡亮相,在前沟村学校比赛做操得到外人眼光的特别注目。白兵是个不好好学习的同学思想活跃特别聪明的人。现在老师们都退休了也老了都抱孙子了。
童年总是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心理,有段时间看见有个同学肿大腮,在那肿胀的大腮上用毛笔写着个消字还用圆圈圈着,我也特感兴趣也想有个大腮,没想几天还就是长出个大腮,让我爸也写了个消字不知道什么原因过几天就是消了,太奇怪了。念四年级时村里开了煤矿有钱了,要盖新教学楼我们把教室搬到了村委会的旧房子里,一个年级十七人只有六个男生剩下都是女生,阴胜阳衰,班里女生是老大,女生带领男生去玩,当时最吸引我们的是前沟村的园江沟,因为那里杏树梨树最多,等中午也就和现在的季节差不多,女生带着男生集体去前沟村偷杏吃,去了不敢高声说话悄悄地溜下沟去找最大的杏摘,每次总被人家发现,那大人在马路上大声一喊我们吓得就往回跑。杏都是全绿的酸的要命主要吸引人的是那种集体活动紧张的感觉。回来吃了绿杏把那像桃心一样的软杏仁在手里揉嘴里还念念有词:公鸡头草鸡头不在这头在那头,挺有意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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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去那沟里偷梨,桃,桃把满身弄的都是毛扎的难受,梨吧吃的只拉肚子,有一次拉肚子憋不住就进了一块谷地里解决,放松后糟糕身上没有纸就用谷草代替吧!没曾想哑巴吃黄梨有苦说不出呀!过后屁股刺痒难忍,后才知道那东西不可取代手纸。快上五年级时教学楼落成剪彩,校长安排我们在一层学习,我们班女同学那叫个厉害说什么都不行,偏要上二楼念书,因为初次住新教室又是楼房百年不遇,那时候村里只有土平家一家是楼房不同现在楼房村里有二十多家,学校是村里的第二个楼房,校长抵不过十一个女孩的嘴,后来就如愿上了二楼念书了,女同学和老师说理:我们就最后一年了明年就出村了为什么不让我们上二楼。跟着女生沾光哈哈。
那时候最喜欢听大人讲故事,特别是离相寺的大钟三天三夜不落声,东沟破的出来吧不要的往下塌金。那时候流行的顺口溜;山药蛋红萝卜闺女不和小的耍骑上骡骡奔了马。枣林箩头下合砖,圪道苹果堆成山北上合三轮跑的欢,石圪垤蔬菜担后山在韩北乡一带流传。小时候下课玩耍的游戏有掉手娟,纺车的花花(两组同学站两排手拉手对立,嘴里念着纺车花花带过来。对面问带谁呀?疙出某某你过来,那个被点名的同学就向对面要人的手拉手队冲过去,如冲开他们的手便不用归他们的队伍,如冲不开就变成了他们的人了,如一头人最多的就获胜)还有就是踢堂(画一个堂用单脚踢瓦片完成进去出来为赢家),打宝(用烟盒纸叠成宝如打的反过来变成了自己的了),女孩子是抓奎(用打彩玻璃球为首起空后带地上的涂了颜色杏仁),男生有的打乒乓球,有的玩打滚珠(和宝差不多,只要你用手指头把滚珠奔住对方的滚珠就成你的了)童年趣味故事太多了写不完。
对了想起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有段时间在村里各角落里能捡到钱,和钱绑着一张信纸写满了字,当时候看见都是懒笔字不认识就拿了钱把纸扔掉了,后来听学校大同学议论说那上面写着谁捡到那一毛钱把那字抄写十张再散扔各个路口。我捡了一个嘀咕了好久才忘了那事以为是什么咒语。我从小就不信邪,大人不让看抬棺材我就偷看,大人说不敢偷看点穴(坟墓点穴)我带着四个弟弟去偷看。越不让看我越想看看到底怕什么。现在也是人们说最难干的事我越有信心去干。人的一生就是挑战和探索研究。现在的学校也成了学校了没有学生没有老师只剩下空校一座,不是计划生育人少了只是条件太好了,从小就出村受城镇化教育去了。美好的童年只能回忆了,时光是不会倒流的快乐只能永远留在我的脑海里。
一起追忆下我们曾经无忧无虑哒童年时光吧!
打开电视,开启追剧模式~
那些年我们追过的动画片:
当年看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啊~
这两个不穿衣服的骚年放到现在是不是就播不了了?
我小时候觉得这是惊悚片
看到这张图就自动响起
“啊~啊~啊~黑猫警长!”的BGM
看过这部的举手~
看到这张图就热血沸腾,有木有?!
我真的觉得小丸子的童年就是我的童年,我现在的发型还和她一模一样(一脸骄傲)
夜礼服假面是我儿时的梦中情人
一对儿早恋男女
一对儿好基友
那些年我们追过的电视电影:
哈哈哈,这个诡异的头型
每个暑假都看
又一部暑假必看剧
每个暑假必看两遍
当年的靖哥哥蓉妹妹真是俊男靓女,梅超风的黑眼睛好抢镜
这个我就不在行了
吃了多少包小浣熊才能集到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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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卫兵,年出生,北上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