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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冉乔十分后悔,后悔在网上买了一套比较那啥的新衣服,后悔没有留言让卖家包得严实些。
冉乔最近一直很紧张,自从下了订单以后就没有一天消停,下周是她男朋友的生日。
她和她男朋友在一起到今年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男友长得高大帅气,为人懂事有礼,做人做事都十分得当,冉乔原是打算今年过年带男友回家见家长,顺便商议一下结婚的事。
这四年,男友很多次暗示她,他们感情已经很好了,水到渠成的身心合一也应该可以有了。可冉乔是个极为保守的姑娘,平时穿衣服都恨不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走在大街上愣是和一众青春靓丽、身材火辣的姑娘们像是活在两个世界。
今年终于决定带男友回家了,冉乔心想,应该也是时候了,实体店没那个胆子去买,于是很是心虚脸红地在网上买了一套新衣服,想着在男友生日那天给他一个惊喜。
快递是在周六那天到的。
如果早知道这店家如此不靠谱,打死冉乔,她都不会在网上买这种东西。
冉乔头一天晚上加班到凌晨三点,总结完最新的数据发给经理,然后倒头就睡,一直昏昏沉沉睡到第二天早上。要不是那通电话,她大概可以一直睡到下午。
中午十一点左右,冉乔接到了快递小哥的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和以前那个经常给冉乔他们这片区的快递小哥号码不一样。
透过电话,混合着细微的电流声和电话那头嘈杂的人声,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区别于一般男性略带沙哑的嗓音,那声音虽然低沉,但很清亮,听上去就像一个正值年少的小男生,“冉乔小姐?”
对方很有礼貌。
冉乔扣着手机,把头从被子里挪出来,皱巴着一张脸,“嗯,你好,你是谁?”
“快递,你的快递到了,麻烦今天来拿。”
冉乔实在睡意朦胧,脑子就像一团浆糊,完全没有听出来对方在说她的快递到了的时候,声音里的那一分异样。她抓了抓头发,“好,我马上去拿。”
慢腾腾地起身穿衣服,再挪到洗手间洗脸刷牙,看着镜子里那张憔悴的脸,两个黑眼圈都快把她的眼睛给挤没了,大约是没睡足,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一样蔫头耷脑。
出门的时候,忘了换鞋,穿着一双软底的毛绒兔子拖鞋去了小区的快递点。
她习惯性地扫视一眼,却没看到负责她这一片区的那个长着一脸青春疙瘩痘的快递小哥,再看看满地堆成山的快件,她只觉得眼睛都要花了,随便拉了一个穿着快递工作服的小哥,手揪着对方手肘上那一块衣料。这位小哥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冉乔没戴眼镜出来,眼前一片模模糊糊,仰头看的时候,只看见一张剃得干干净净的下颌骨和下巴那一小块光洁滑嫩的皮肤。线条很漂亮,下颌骨的角度也极为适中,料想应该是个长得不错的快递小哥,冉乔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大约是新来的。
她眯着眼睛,“小哥,能帮我找一下快递吗?冉乔,电话号码***,住在3栋的。”
这位快递小哥不知为何身体一僵,“你是冉乔?”
声音有些耳熟,冉乔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下。
陆诩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草草扎着丸子头,穿着兔子拖鞋,卫衣上印着一只蠢狗的女人,圆嘟嘟的脸,一双圆圆大大的眼睛因为近视的缘故,眯成了椭圆形,就像一只眼神不太好的猫。
“啊,你是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快递小哥!”她终于想起来了,傻笑着扯了扯手里攥着的衣料,带动着手腕上那颗转运珠晃来晃去,“我的快递在哪里?”
陆诩突然笑了出来,唇角翘起,露出半边白牙,他带着冉乔走到堆快递的架子后面,从最底下掏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递给冉乔,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快递单子和圆珠笔,示意她签字。
冉乔本来是打算打开袋子,瞅瞅里面的快件,却被一只修长的手盖住,那只手上还染着几滴圆珠笔的墨渍,“你回去再拆,先签字。”
冉乔有些莫名,但还是在单子上签了字,拿着袋子回家。走在半道上,突然想起了这件快递是什么,脑子乍然清醒了,她打开塑料袋子一看,那快件袋子破了一个大洞,露出了里面包着塑料拉缩袋的衣服。
她“轰”一下红了脸,条件反射地回头去看那个戴着帽子正在发件的快递小哥。那小哥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看了过来,冉乔抓着袋子,顶着一张辣椒脸,转头立马跑了起来,路上还跑掉了一只兔子拖鞋,她只能回头去捡,一张脸都快埋进了胸前。
陆诩越发笑得夸张了,真的是很不明白,这样薄脸皮的姑娘,怎么会买那么惹火的内衣。他觉得,这姑娘不适合那套内衣,倒是挺适合兔女郎的装扮,摇摇头,不再去想。
2
冉乔在家洗了个澡,还特地喷了点上次盛棠从法国带回来的香水,看着那套黑色衣服,她实在是没勇气穿上身,可想着已经差不多快一年没和男友见面了。男友外派到江城之后,两个人都忙,没时间见面联系,连电话都少得可怜,最近回总部报告项目进程,恰好遇到他生日。
咬咬牙,哆嗦着穿好了衣服,又赶紧裹上打底衫和针织毛衣,穿得严严实实,这才出了门,去街口那家蛋糕店买蛋糕。那家蛋糕店的老板娘实在是很漂亮,就是太瘦弱了些,脸色看上去都不怎好,可那手艺却是没话说。
拿了预定好的蛋糕,正遇上老板娘的先生来接她回家,两个人亲亲热热地上车离开,看得冉乔很是羡慕,不过想想男友,也许等他们结婚以后,也可以过这样甜蜜的日子。
越想越开心,冉乔提着蛋糕恨不得直接飞到男友公寓。
她还没给男友打电话,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可是很狗血,半分喜都没有,全剩下惊了,还有失望和恶心。
冉乔站在卧室门口,床上那一对男女一脸惊慌,女人扯过被子裹住自己,男人就完全露了出来。男人去扯被子,女人又裹着不肯放,就那么在冉乔面前拉拉扯扯,冉乔只觉得辣眼睛,都快长针眼了。屋里的味道太过浓郁,呛得她直犯恶心,恨不得当场吐出来。
记得曾经她看着这种桥段,忿忿对盛棠说,如果有朝一日她遇见这种事,一定当场把这对狗男女的脸给划花。可到了今天才明白,只有当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才知道自己究竟会有什么反应。
原以为会愤怒到极点,最后却是恶心占了上风,就好像是一脚踏进了泥地里,沾上让人作呕的肮脏。
那张一向帅气的脸,变得就像是长了烂疮的臭泥。
冉乔很冷静地站在房门口,冷眼看着一屋的荒唐。她拆了蛋糕,一整个扔到了他们脸上,然后从包里掏出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擦完了,把湿纸巾团成一个团,直直扔了过去,实在是太混乱,冉乔闭了闭眼,转身就走。
或许她的反射弧实在是过于长了,当她穿着一双平底鞋,硬是从男友家走了三个小时,走回了自己小区的时候,到了小区门口,才觉得胸口一阵闷痛,就像是被人拿锤子狠狠捶了一下,裂成了一地碎渣滓,痛归痛,更多却是失望。
她过往所有对未来的期望和向往,都和身上穿的那一套衣服一样,化作一个巨大的耳光,狠狠扇在了她的脸上。
连带着过去的美好,都笼上了一层令人作呕的灰黄。
冉乔的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有些急促,眼睛里的胀痛已到极限,随着路边高高的路灯亮起,眼泪倏地落了满脸。
越想越委屈,她索性一屁股坐到了马路牙子上,把脸埋进了膝盖里,咧开嘴哭。
陆诩骑着摩托从小区里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路灯下面缩成一小团的女人,原本是没打算管。可偏偏摩托车从冉乔身边掠过去的那一刻,他分明听见了一道有些熟悉的哭声,喃喃就像那天早上,他打电话过去通知她来拿快递,冉乔朦朦胧胧说话的声音,还有垂下的左手手腕上那颗编着红绳的转运珠。
摩托已经开出去很远了,陆诩回头的时候,却还看见团人影,保持着一个动作,肩膀却带着整个脊背都在抖动。
路边一个小贩推着一辆铁皮四轮车路过,车上架着一个玻璃柜,装着满满一柜子冰糖葫芦,那玻璃柜上还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冰糖葫芦,五块钱一串。
“老板,来一串糖葫芦。”
陆诩踩了刹车,一只脚支在地上,关在头盔里的声音听上去沉沉闷闷。
冉乔正哭得带劲,浑然已经身处另一个世界,知道有只手推了推她的肩膀,她埋着头,屁股往边上挪了挪躲开那只手。谁知道那只手也跟着她动,一直都在推她的肩膀。
只是想一个人安静地哭会儿,难道也不成吗?
冉乔有些恼怒,顶着一张眼泪鼻涕流满的脸,抬头就去看,原是带着些烦躁和怒气,入眼却看见背着光,男人弯着腰,穿着一件黑色的机车服,带着一个摩托车头盔,隐隐只露出一双眼睛,一只手戴着手套撑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拿着一根红彤彤的冰糖葫芦,往她跟前递。
“别哭了……”
话音还没落,冉乔脸色大变,她这才发现自己哭掉了一只隐形眼镜,抬头只看见一个黑色的模糊身影,戴着头盔,看不清神色。她站起来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拽紧了自己的包,一脸防备,“你别过来,我叫人了……”
陆诩就那样,突然愣在了原地,手里还举着一串冰糖葫芦,看着那个毛茸茸的女人越跑越远,回头还挥舞一下拳头以示威慑,他嫌弃地看看那串糖葫芦,“哼,不知好歹,我还真是闲得无聊多管闲事。”
冉乔原来还满腹悲伤,乍一吓,差点吓得她胆都破了。昏昏暗暗的晚上,路上除了落叶,都看不见什么行人,那个突然出现的头盔男实在是太猥琐了,居然还拿着冰糖葫芦,听说最近人口拐卖很猖獗。
3
冉乔很难过,坐在家里抽完了一盒纸巾之后,终于抖着手拿起电话,拨给了盛棠,原是想跟盛棠哭诉一下这样一番又狗血又悲伤的遭遇,顺便鄙视一下自己的眼光,辱骂一下前男友的卑劣人品。
可连续打了几个电话,都没能接通,冉乔跺了跺脚,藏区那样的破地方,信号这么弱,难道已经连电话都打不进去了?这要是搁在平日里,说不定冉乔也就随它去了,打不通就打不通吧,可偏偏遇上她如今心情不好,这一心情不好,人就容易轴,爱钻牛角尖。
她不信邪了,盯着盛棠的号码一个劲地拨,就那样百折不挠地拨了半个小时,她终于听见了电话那头盛棠的声音:“阿乔……”
声音很小,还有几分回音。
冉乔一听见盛棠的声音,眼泪又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一边哭一边抽噎:“盛棠,我今天……”
刚开口就听见盛棠在那边抢了一顿话,“我寄了很多藏区的饰品和特产回去,我算了算时间,查了一下物流,大概明天就到你家了。你到时候分一分,给咱们几个朋友亲戚寄回去啊!”
“盛棠,我今天……”
“诶,时韫你别抢我手机,我还要跟阿乔说话呢,诶……”
冉乔就那么坐在家里的地毯上,听着电话那头盛棠和时韫抢着电话,时不时爆出两声娇叱,然后就只剩下了一串“嘟嘟嘟”。
屋里只点了一盏暖黄的壁灯,这间屋子还是盛棠当初赚的第一笔钱买的单身公寓,里里外外的装修都是冉乔和盛棠一起捯饬的。后来盛棠火了搬走了,这间房子就只有冉乔一个人住了,这盏暖黄的壁灯还是当初盛棠坚持要买的,小黄鸡的形状。
现在就剩自己一个人了,冉乔悲从中来,一时难以自控,就那么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拉高了嗓子,恨不能和隔壁哭闹的小婴儿媲美。
第二天,京城下起了瓢泼大雨,雨点打在窗子上“啪啪”直响,一大早就吵得人脑仁疼。冉乔被吵醒的时候,下半身坐在地毯上,上半身扭着趴在沙发上,她就那么歪歪扭扭睡了一夜。
醒的时候,脸颊下面垫着的布面沙发罩已经半湿半干了,透着潮气,在她脸上氲开一大块红印子。扭了一夜的腰僵硬得动都动不了,稍动一下就像针扎似的疼,还有那双腿,已经麻木得没有了一丝感觉,冰冰凉凉跟石头一样。
肿胀的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刚抬头就“嘶”的一声,她扶着脖子,看见窗外的雨幕,阴沉沉的天仿佛压在了心头一般沉,阴郁得就像是她的心情。
正挣扎着要站起来,落在沙发缝里的手机就唱了起来,冉乔伸手去勾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扫过,按下了接听和扩音,瞬间放大电话那头那句低沉但清爽的声音:“喂,请问是冉乔小姐吗?有你的快递,麻烦来拿一下。”
冉乔苦着一张脸,为难地看了看自己已经动弹不得的双腿,“小哥,能请你帮我把快递送过来吗?我现在好像不能动了……”
电话那头一阵安静,过了半晌才听见一阵模糊的说话声,似乎是在交代别人有哪些快递要通知,然后才回了冉乔的话:“好,我给你送上来。冉乔,3栋,对吗?有什么别的东西需要我给您捎上来吗?”
冉乔原来本想说没什么要带的,可一想到昨天盛棠交代的,要把东西分一分寄给亲戚朋友,她睁着一双核桃眼,模糊地瞅着自己的手指算了算,然后对着手机说道:“那麻烦你带五个空盒子和五张快递单上来吧,我顺便寄一下快递。”
那头应了声“好”,麻利地挂了电话。
冉乔花了二十分钟把自己挪到了沙发上,花了二十分钟扭正了自己的腰,再花了二十分钟捶了捶自己的背,正准备再花二十分钟揉脖子的时候,门铃响了。
冉乔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手抵着墙壁,一瘸一拐地往门口挪动,还没开门,却闻见一股鸡蛋肉丝煲的香味,在门口飘荡。到现在,她大概已经超过14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这股味道就像是勾起了她肚子里最馋的那只馋虫,口腔里不自觉分泌出大量的口水,一个劲往下咽。
陆诩站在门口,一手抱着一个沉甸甸的大箱子,胳膊紧贴着身体,夹着几个折叠纸盒,另一只手拎着一碗鸡蛋肉丝煲和一袋淋着香辣酱的小笼包,两种热气混合在一起,蒸腾出一股教人口水直流的香气。
他手里还拎着一个纸盒。
4
冉乔开门的时候,就看见那快递小哥十分费力地站在门口,眯了眯肿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可还是看不清面前那人的长相。
“你的快递。”陆诩开口道。
冉乔回过神,侧身让了让,看着陆诩大包小包地挤进门。
“我给你带了早餐,从昨天到今天,我想你应该哭饿了。”说着指了指还在冒热气的鸡蛋肉丝煲。
冉乔心里升起一股戒备,皱着眉头,“我先收快递吧,收完了好分出来寄出去,我等下自己做饭吃就行了。”
冉乔一瘸一拐地走进屋,站在陆诩面前伸手去要圆珠笔。
谁知道这位新来的快递小哥倒是乐了,看着一脸浮肿的冉乔道:“我猜你是没成功吧!昨天居然还坐在马路边上哭,我好心好意买了冰糖葫芦去安慰你,你可倒好,把我当成了人贩子。也不瞅瞅你昨天那副模样,恐怕人贩子都嫌弃你卖不出价钱,要不是看你哭得那么凄惨,我才懒得大发善心呢!”
冉乔一愣,想要瞪大眼睛表示自己的惊讶,奈何一双眼实在是睁不开,她想起了昨天晚上路边那个给她递冰糖葫芦的头盔男,指着陆诩,“昨天那个是你?我们又不认识,你乱发什么好心。”
陆诩挑眉,“你那套内衣总不能是买来穿给自己看的吧,再看看你昨天那一副明显被甩的模样,我一时同情心泛滥,却被你狗咬吕洞宾,这世道已经沦丧成这样了吗?不过是一次偶然的好意而已。”
“我没被人甩,是我不要他了,恶心的男人,我从前就是眼瞎……”
“现在眼睛也不见得好使。行了,别磨叽了,赶紧签了快递,该寄的寄。我跟你说,最近公司做活动,我给你邮费打个八折怎么样?我们还能长期合作,你有什么快递要寄的就给我打电话,发消息也行,我上门来收,价格还是那个八折价。要是我们长期合作,这生意是很划算的……”
陆诩越说越来劲,恨不得飞回公司去拿一套策划书过来跟冉乔介绍他们的快递有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划算,话题就那么很自然地从偶然一次大发善心转移到了快递公司的活动。
冉乔一边听他侃大山,一边拆着盛棠寄回来的快递。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坠子耳环好大一包,都缠到了一起,还有几大袋奶制品的零食,冉乔不由得感叹一声,好好一个走国际范的超模,嫁到扎曲之后,怎么就变得这么接地气了。
陆诩坐在凳子上,看着冉乔扑在沙发上,拿起那一堆缠在一起的花花绿绿的珠子石头,一颗一颗,一根一根地拆,看上去真是急死人了,他薅了一把头发,“那些东西,我看你一下也分不出来,先去洗个脸刷个牙,把早饭吃了,别失个恋就跟掉了魂似的,吃饱了再弄那些东西。”
冉乔眯着眼睛抬头看他,幽幽的眼神看得陆诩背后发毛,“你,该不会想对我做什么吧?说,你到底想干嘛!”
陆诩瞪着眼睛,气笑了,“我想干嘛?你讲点理好不好,我真的就是顺手给你带的早餐,谁要我昨天看见你哭成那样,一时心软,想着你一个小姑娘八成是被人欺负了,才多了心思安慰安慰你。
“怎么现在这社会还不让人有好意了,我到底是把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看你多金贵,以为自己很抢手,谁都抢着要!”他说着站了起来,一手把快递单子揣进口袋里,步子迈得极大,几步出了门,把冉乔家的门摔得哐哐响。
冉乔看着自家大门,坐起身,很是莫名其妙地“诶”了一声,也气得不轻,怎么自己多长个心眼也有错,谁认识他啊,谁要他好心了。
5
冉乔分那些项链珠子,分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顶着一双熊猫眼去公司上班。那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搞得又热心又八卦的前台小妹心痒痒,趁着中午吃完饭的休息时间,凑到茶水间和冉乔咬耳朵,“怎么样,献身成功了?你看你今天,一看就是被折腾得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吧?”
冉乔白了一眼前台小妹,这前台小妹什么都好,就是太热心,太八卦了,这次这个买内衣献身的馊主意就是她出的。
“献个什么啊献,连根毛都没献出去。我已经和那个渣男分手了,太渣了,幸亏我还没被他占便宜,这世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前台小妹大惊,可惊讶之后,八卦之火又立马烧了起来,缠着冉乔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冉乔被她吵得脑袋疼,铁青着一张脸,“别问了,我烦都要烦死了,我再也不想谈起这个渣男了,就当我以前几年都喂狗了,别再打听了。”说完端着咖啡,头都不回地去了办公室。
前台小妹眯着眼,摸着下巴,一脸高深莫测,“啧啧啧,连我见过的最软妹的姑娘都能气成这样,这渣不是一般渣啊!”
趁着还没上班,小妹抱着水壶追了上去,“阿乔,阿乔,别生气,别生气,谁没遇见过几个渣啊!这样,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怎么样?我跟你说,最近新来的快递小哥长得真的很帅,绝对是最帅快递小哥,那颜值,表都要爆两次,人特别好,我们寄快递他都给我们打折了呢,风趣幽默,介绍给你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