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的饮食问题和影响 http://m.39.net/disease/a_6712449.html
我和暗恋的男神,成了同居的室友。
曾经表白被拒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这次,我只敢偷偷地看他,偷偷地喜欢他。
直到有一天,他满眼通红地把我抵在墙上,“为什么躲着我?”
(前文链接:故事:我和暗恋的男神,成了同居的室友(上))
6
等到房间又恢复了寂静,我爬起来,耳朵贴着墙听隔壁的动静。
不要期望公寓的隔音有多好,我觉得甚至何宴的呼吸声都可以被我收入耳。
先是一阵缓慢又沉重的脚步声,然后是塑料珠粒碰撞、水倒入玻璃杯的声音。
他在吃药?
但是他,好像吃的不是我送进去的药……
我还是很担心地冲了进去。
何宴疑惑地看看我,但仍然下意识侧身将桌面上的东西挡住。
“你在干嘛?”
“一一担心我了?”
“你把那东西让我看看。”我舔舔后槽牙,指着他身后大大小小的药瓶和一张纸。
“一一还是喜欢哥哥的。”
“你……”
何宴泛起了细小的笑。
我拿起来那张歪歪斜斜地摆在桌面的诊断书——中度抑郁。
我忽然觉得头晕。
此外,桌子还摆着各种各样我看不懂的精神药,有药丸、有药片,还有凝膏、冲剂。
我眉头一紧,猛地抱住他。
他一愣,然后小心翼翼地回抱我。
“一一不怕我了……”
“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环得他更紧,将脑袋埋入他的胸膛。
“我说了啊。是你……不相信。”他眯眯眼,眸子里泛出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
“对不起……”我紧紧抱着他哭了好久。
除了对不起,我们还能用什么来弥补彼此。
我住进了何宴家里——以女朋友的身份。
在一起后,他绝对掌控了我的所有。
我甚至连同性朋友都不可以见面,他终日将我护在他的羽翼下。
我接受了他病态的爱,但我同时也很爱他,我有信心自己能治愈他。
何宴很积极地接受治疗,病情也逐渐有好转——当然,大多时候的治疗,主治医师都是我。
何宴说,他是生母和她初恋的私生子,因为是在农村,这件事村里很多人都知道,所以遭到了抛弃。——是何叔叔收养了他。
因为吃过了苦头,何宴更珍惜生活可以安定的机会,尽量减少社交,这样自己最原始的暴躁、疯狂可以抑制得更好。
每当他很想做某件事时,会摔东西,或者伤害自己。
何宴一直藏着自己的感情,他很想接近我,又怕离我太近会不小心伤到我。
但是当他得到了我,他又控制不住把所有情绪发泄。
每次狠狠地折腾我之后,他又会闷闷不乐上好几天,觉得愧疚,不停地和我道歉。
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鬼呢。
有天我洗完澡出来,看见何宴头发还湿着,却睡着了。
“何宴,我给你把头发吹了先?”
他应了我一声,起身将脑袋沉沉地挨在我肩上。
“嗯……”他半梦半醒地应了一声,接着还说了句什么。
我关掉吹风筒,让他再说一次。
他仍闭着眼,微微勾起唇,贴到我的耳边:“我说……我真的好爱你。”
我感到心脏漏了一拍。
多年之后何宴有次喝醉说漏嘴,原来连妈妈和何叔叔的相爱,都是他的精心布置。
何宴喜欢上我的理由很简单,只因为我主动借过他一支笔——就像我喜欢上他,只因为在学校一角瞥过他喂流浪猫。
即使全部都是你的设计,我也甘愿去沉沦。
你是病者,而我——是你唯一的解药
7
知道她心仪的大学后,我的怒气许久未消——那可是最北的地方。
可我不想她离我这么远。
那晚我久违地将珍藏在保险箱中的圆珠笔取出,默默欣赏。
我要把她锁在我身边,我要时时刻刻都可以看得到她——她会生气吧?没关系,我会让她理解我的。
对一一的初次印象是在开学前报到的日子,那时她还没有改名,叫李乐。
“大家把个人信息填一下,然后传上来。”
班主任将纸张发下,我在背包翻找了几下,发觉自己竟忘记带笔了。
我攥着表格的一角,正犹豫要不要开口找别人借笔。
可班内实在太安静,只有笔和纸张摩擦的声音——我,不想成为焦点,不想被注意。
爸爸告诉过我,不可以喧闹,否则就会把我丢掉。
我从没有这么做,可……他还是把我丢掉了。
一股怒气没有任何理由地涌上心头,我握着拳,尽力呼吸平复情绪。
“同学,”一支笔被递到我跟前,主人的手细嫩、光滑,指甲修剪得整齐,没有一点污垢,“你没带笔吗?”
一瞬间所有目光投向我们,我的眉头微微蹙起,抬眼去探究她的脸。
在我看清她的面容时,所有的不悦却即刻消弭。
很干净。
我最先注意到的是她的酒窝。
浅浅的——我觉得,她笑起来时一定很好看。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我接过来,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她也随着弯起眼睛笑。
那双杏眸澄澈又明亮,盛满了零碎的光,与她对视,仿佛误入了宇宙中的银河。
果然很好看。
笔水的颜色是墨蓝色的,低调又特别。
我留住了这支笔,也在心中留住了她的笑容。
往后我渐渐注意起她,她的名字、年龄、家庭住址、身份证号……这些都得益于有什么重大考试或活动时,贴在班级的信息表。
她真的很爱笑,对谁都会很有耐心,但她有些胆小,被点名回答问题时会很紧张很害羞,以至于整张脸烧起来,红得像皇后手中的毒苹果,那样的神态,危险又诱人。
当我不知道第多少次偷听她讲话时,意外收获了一个信息——她是单亲家庭。
从此刻起对她的好感直线上升——我羡慕她,即使家庭环境不好,仍然以快乐、活力的姿态去面对生活。
是啊,不像我。
爹不疼娘不爱,将我患病的责任互相推卸,最后出奇地达成同一条战线:将我抛弃。
因为我是个野种,是妈妈不知道和哪个有钱的男人的孩子。
父亲很介意我的来源,总是警戒我,如果不听话就要挨打。
他酗酒,我的身上常年有伤。
我可以理解你无法接受我,可我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是他使得我患上心理疾病,像一种毒瘾,我根本控制不住,当遇到我不喜欢的事情,我会像发疯了一样想摔东西。
我被“拐卖”,几经周转来到孤儿院。
我告诉自己,不可以再露馅了。
于是,别人在学加减法的年纪,我已经懂得了伪装、隐忍。
我比同龄的孩子要更会讨别人开心,何叔叔将我带了回家,我下定决心,曾经的错误不能再犯。
对,那是我的错,我不该患上这个病、我不该没控制好情绪。
何叔叔三十多马上奔四,因为生育能力一直找不到伴侣——我和他,又相逢何必曾相识啊……
“你看。”
他指了指前面、门顶的地方驻扎的一个燕子窝。
“那是有福气的预兆。”他摸着胡子笑,忽然灵光一闪:“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宴,何宴。”
我点点头。
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因为我在孤儿院时是没有名字的。
我不想再提起,那令我厌恶的字眼。
何宴,很好的名字——我的意思是,希望我可以如他所言。
事实上我最大的福气都花在了遇见一一身上。
她,真的很不一样。
她是一个善良、默默无闻的人。
临放大长假的一天她会自觉留下来帮忙值日。
体育课跑步的时候,她虽然不是最快的,但是从不会偷懒。
她会主动和异性保持距离、见到老师会问好……太多的细节,可能单看很普通,但是很想想象这个世界还会有像她一样把那么多普通的优点集于一身的人。
——她太美好了,总有些人想凑近上去。
于是我做了一个很冒险的决定。
冒险的原因是,如果我无意间暴露了最真实的自己,她就会被我吓到,然后离我远远的。
我留心她所有的爱好、平时的习惯、与什么人相处时她会觉得舒服。
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只要我想。
我费尽心思往她喜欢的方向发展。
我在她的手机安装了窃听、追踪软件——我只是想和她“偶遇”、时时刻刻听见她的声音而已。
渐渐一个学期过去,我知道我已经成功了,班上有她暗恋我的传言,每每听入耳都让我的心脏剧烈地一抖。
可我想超额完成我的目标。
年末那天晚上,我向何叔叔提议一起去那家她也会来的餐厅跨年。
我找了一个非常合适的位置,她着了一条白裙子,清丽的侧影打败了一众花花绿绿的扮相,占据我所有目光。
我意外地发现,她的母亲也是一位有礼貌、常常微笑的女士。
临近新年,一一趴在栏杆上,很激动地指着远处倒计时的大钟比划,我则穿过人群,到离她一只两步的位置,摸摸欣赏她的背影。
我们……很近。
“乐乐,你许什么新年愿望?”
“嗯……我希望妈妈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人!”
何叔叔在我身后,颇有夸赞地看向她:“真是个善良又孝顺的好孩子。”
他随后拍拍我的肩膀:“和你一样。”
这是我第一次受到赞同。
我也笑了,半开玩笑地接话说:“那就把那位阿姨娶过来,让我们两个人一起孝顺你。”
他愣了愣,惊讶于我的童言无忌,然后爽朗地笑起来。
我随后就将他的手机顺在了一一母亲的袋子里,他们两个人也因为奇妙的缘分而相识,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
之后各种节日,我怂恿何叔叔给她发祝福、送花等等。
——他们相爱的“命中注定”,都是我精心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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