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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珊和丈夫乔西在认识半年后就迅速结婚,但婚后不久,她就对这段婚姻大失所望,并对自己的安全有了不祥的预感。她用录音和视频记录了一些证据,甚至提前留好了遗书,她在遗书中写道:
“如果我死了,或许并非意外,即使看上去像意外……”
(苏珊)
一年后的某天早上,苏珊去教会做礼拜,下午又在家中接待了一位好友。在此之后,她便消失在 ,至今下落不明。
事后警察的调查中,更是发现她的公公在日记中记录了对她的种种下流幻想……
19岁那年,苏珊(SusanCox)在西雅图的一个教会里认识了乔西(JoshuaPowell)。那是年10月,24岁的乔西还在华盛顿大学读书。相同的信仰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了两个年轻人之间的陌生感,他们很快走到了一起。
(苏珊和乔西)
此时的苏珊并不知道,就在两年前,乔西在这里遇到过同样19岁的另一个女孩,凯瑟琳。只是凯瑟琳和乔西最终分了手,因为她无法忍受乔西无处不在的控制欲。
乔西的恋爱之路并不顺,他曾对很多女生展开过攻势,但一直被拒绝,女孩们给出的答案出奇地一致——乔西的追求太具压迫感,甚至令人不安。
凯瑟琳是乔西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这段恋情一开始是甜蜜的,19岁的凯瑟琳很享受这样一个爱自己、需要自己的男朋友,直到她惊觉自己被这段感情困住。
(苏珊失踪后多年,凯瑟琳接受媒体采访)
乔西常以男友的身份限制她交友,甚至不愿意她单独去赴朋友或亲戚的约,只要他不能跟着一起去,他就会表现得很愤怒。在一起16个月时,凯瑟琳单独一人去犹他州找朋友玩,这趟旅程让她决心不再受乔西摆布,于是她在电话中和乔西分了手,并决定不回西雅图,留在犹他州发展。
可能是有了前一段恋爱的经验,和苏珊相恋短短半年后,乔西就向她求了婚。婚后的苏珊一度过得幸福甜蜜,但她很快就感觉到这段婚姻中无处不在的压抑。
(婚礼现场)
首先是乔西对信仰的不忠诚。苏珊和乔西相识相恋于教会,更是在相遇的那间教堂结了婚,但婚后没多久,乔西就不再去参加礼拜,还强迫苏珊停止教会活动。对于苏珊来说,乔西的教友身份是让她一见倾心的原因之一,他婚后的行为让苏珊不禁怀疑曾经那个信教的乔西到底有几分真实。
其次是乔西对经济的严格控制。苏珊是学美容专业的,毕业后便找了一份相关的工作,即便她后来生了两个孩子,但还是没有停止工作。可经常失业的乔西反而掌管着家里的所有钱,而且不允许苏珊按照她的意愿花钱,如果苏珊在家庭必需品或孩子们的饮食上花了超出他预期的钱,他就会大发雷霆,甚至把这叫作“不忠”。
但最令苏珊感到不适的,是来自乔西父亲史蒂夫的骚扰。
史蒂夫对苏珊变态的爱恋始于年4月的婚礼,他用自己的摄像机记录了婚礼全程,但大部分镜头都集中在儿媳苏珊身上。年,乔西和苏珊因为经济困难无法负担房租,在乔西的要求下,他们搬去了史蒂夫的家中。
苏珊的到来让史蒂夫兴奋不已,他开始在家中偷拍苏珊,拿着小镜子在苏珊使用洗手间时偷窥。
(史蒂夫拍摄的画面,苏珊正在化妆)
史蒂夫甚至从苏珊的洗衣篮里偷走她穿过的内衣裤,后来他连苏珊扔掉的垃圾都偷偷拿回来,分门别类地收藏在塑料袋里,并标明了日期。
(史蒂夫收藏的来自苏珊的私人用品和丢弃的垃圾)
苏珊隐约感觉到了史蒂夫的不正常,她跟丈夫乔西提出搬家,没想到对方竟不以为意。原来史蒂夫从年轻时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而家人都对此习以为常。
史蒂夫曾在孩子们很小的时候就拿色情杂志给他们看,还家暴他的前妻,后来他的嗜好变成拿着摄像机到处偷拍,他经常开车去一个停车场,然后对着四周拍摄,遇上他心仪的女性,便会在她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摄像头放大对着她们持续拍摄。
(史蒂夫拍摄的陌生女性)
在对儿媳苏珊产生变态迷恋后,史蒂夫也并不遮掩,他曾经将写给苏珊的歌唱给几个儿子听(他给苏珊写了至少50首歌),作为苏珊的丈夫,乔西不仅没有觉得不妥,反而在听完后给出修改意见,甚至还说,“这首歌一听就是写给苏珊的”。
乔西早已对父亲的恶心事见怪不怪,但苏珊觉得无法接受,在她的一再要求下,乔西同意搬出父亲史蒂夫的家。可对方的骚扰并没有因此停止,史蒂夫开始频繁拜访儿子的新家,并将对苏珊的肮脏幻想写进日记里:
“爱上儿子的妻子是有问题的,但我是如此疯狂地爱着苏珊,我愿意不顾一切得到她,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们的婚姻是有问题的,他们早该离婚了…...”
“我必须有钱,这样我和苏珊才能在一起,这是唯一的方法,我觉得我能够做到。”
不仅自己写,史蒂夫还偷偷翻看苏珊的日记,发现她从未提起过自己后,嫉妒和被忽视让他更加疯狂,他将骚扰从言语升级到肢体上的触碰。
回顾年2月,史蒂夫再次来到儿子家中,并提出要给苏珊按摩,他触碰了儿媳的腿部、手臂和肩膀,并在晚上用摄像机自拍,边脱衣服边回味这段经历,他说这是他此生最美好的记忆,而他认为苏珊并不单纯,她也很享受。
(史蒂夫在回忆给苏珊按摩的经过)
到了年夏天,乔西和苏珊考虑搬到科罗拉多州(不排除原因之一是苏珊想远离史蒂夫),史蒂夫知道这个消息后感到万分绝望,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迫切需要向儿媳苏珊表白。
一次乔西不在家时,史蒂夫找到苏珊,见对方正要回娘家,便提出开车送她一程,在车上,史蒂夫依旧提前安排好偷拍设备,他在途中问苏珊为何要搬出华盛顿,苏珊正在回答时,53岁的史蒂夫对着21岁的苏珊开始告白:
“看着你离开,我真的很难受,可能我错了,但我真的爱你。我快要疯了,但你却要走了…除了你,我真的什么也不想!”
面对史蒂夫的告白,苏珊明确拒绝,对他的言语纠缠置之不理,但无奈同坐一辆车,苏珊只能痛苦地熬过整趟车程。
这段婚姻就在这样不健康的环境中一天天继续着,远离史蒂夫后,苏珊又苦于丈夫的“极度控制”和挥霍无度,年大儿子查理出生,年小儿子布兰登出生,而就在同年,乔西不仅申请了破产,还背上了20万美元的债。
(苏珊一家四口,此时小儿子布兰登刚出生)
面对幼小的孩子、巨额的债务和不负责任的丈夫,即便是苏珊这样性格开朗热情的人也变得郁郁寡欢,熟悉的同事、邻居、朋友都能从她聊天时的抱怨里感觉到她的不快乐在与日俱增。
苏珊的父母觉得女儿受到了家暴(精神虐待),用自己的钱给女儿买了一部手机,以便她在遇到危险时拿着报警或逃跑,为了避免乔西知道,这个手机的账单由苏珊父母支付。
(苏珊的父亲查克)
年6月27日,苏珊特意请好友兼邻居吉尔希来到家里,听她抱怨一场“婚姻中最糟糕的争吵”:
苏珊去超市买家庭用品,由于事发突然,她花超了几十美元的预算,由于没带手机,她无法及时跟乔西说这件事,结果回家后乔西大发雷霆,甚至向外人控诉苏珊经常乱花钱、超额消费,并将自己标榜为理性、细心的丈夫。
苏珊觉得这件事实在无法接受,也觉得乔西变得偏执、病态,于是请吉尔希当个见证人,将这件事记录下来。
第二天,她手写了一份遗书,表达了对未知危险的恐惧,冥冥之中她觉得有些事即将发生:
“如果我死了,或许并非意外,即使看上去像意外…...照顾好我的孩子们。”
(苏珊的遗书原文)
苏珊的担心不无道理,乔西刚为她购买了一份价值百万美元的人寿保险,她心里清楚,这份保单买得突然。在给同事的邮件里,苏珊写道:
“我的死可是价值百万美元,一个所谓的意外发生起来太容易了,我就是一个被控制的资产…...我很担心,他是没理智的,我的孩子们怎么办?我爸爸说他在精神虐待我,他总是指责我,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他是个被宠坏的人,离开我或者其他女性他根本 …...他不会让我走的…...”
尽管很难,但苏珊还是决心做出改变,她开始不按照乔西的要求办事,乔西不让他用电脑,她自己买了一台新电脑用。曾经她将全部工资转到和乔西的共同账户里,现在她将部分工资转到自己的个人账户,并且花更多的时间和朋友们在一起,他们都鼓励她离开乔西,她也在一步一步地努力着。
(苏珊和乔西,苏珊手上是她养的鹦鹉)
苏珊并非不想立刻和乔西一刀两断,在给同事的信息中她谈到过自己的担忧:
“我绝对不是疯狂到对他这种人有什么期待,只是房子,车子,保险,孩子都离他而去的话,他肯定会发疯的,我都能想到他绑架孩子歇斯底里的画面…我想离婚!我太想了!但是我很害怕,或者我离婚后你可以搬来犹他州陪我…崩溃,我的人生啊…”
已经预感不妙后,苏珊在她的日记中记录对孩子的爱,以防真相在未来被篡改,她写道:
“我爱我的孩子们,我为他们而活,我不会出轨或吸毒,因为我不想冒险,我不能失去他们。”
“每天我都花至少10分钟时间跟我的孩子们说我爱你们,你们是我的最爱。”
“查理,布兰登,我爱你们,我很抱歉让你们看到这样错误和混乱的婚姻,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们。”
(苏珊和两个孩子)
苏珊的同事安柏曾提出帮她和两个儿子一起逃走,但苏珊还是很担心,安柏回忆苏珊当时的状态是脆弱而焦虑的,“她非常担心,她觉得无论她怎么逃乔西都会找到她,就像她没有生路一样,我说带她来我家,或者帮她去其他州,但是她总是觉得乔西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他们,这是她最大的噩梦。”
苏珊的逐渐失控让乔西很不舒服,他们之间开始频繁地发生冲突,这次苏珊不再为了婚姻委曲求全,从思想到行为,她都变得越来越独立。
年9月20日,苏珊给姐夫发消息:“我的钱都被他控制和滥用了,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再发生,现在我的钱我自己管。”
年10月,乔西送给苏珊的生日礼物是一块记事白板,这是他送出的为数不多的礼物之一,苏珊在Facebook吐槽,“等圣诞节时,我也送他一个这种破东西。”
(圣诞礼物记事白板)
苏珊就这样在孤独与沮丧中苦苦煎熬,虽然身边人都试图帮助她,和她聊天,但显然无法改变她的困境,她依旧在无边的沼泽中独自挣扎。到了年底,苏珊跟朋友说,她准备在年4月结婚纪念日那天做出决定,如果乔西依然如故,她就义无反顾地离婚。
可惜她没有等到这一天。年12月6日星期天,苏珊早上去了教会,下午又在家接待了一位朋友,在此之后她就消失了,再没有人见过她。
(苏珊和两个孩子)
年12月7日星期一,日托中心的老师报了警,苏珊的儿子查理和布兰登没有按时来托管中心。警察拨打了苏珊和乔西的电话,结果全都被转入了语音信息。
警察来到苏珊家,发现门窗紧闭,他们担心全家人一氧化碳中毒了,于是破门而入,可家中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挣扎痕迹,只是车库里的车不见了。
(苏珊家门口,警察打碎右下的玻璃进入室内,后来乔西用一块木板挡住)
警察继续进家查看,发现了两个奇怪之处。
第一,苏珊的钱包放在卧室的梳妆台上,身份证、钥匙全都在里面,浴室和卧室里有珠宝、信用卡、现金等物品,这些值钱的东西全都没丢。第二,客厅里的沙发上似乎才被清理过,有两个箱式风扇在对着吹风,看上去还未全干,有些潮湿。
(两台风扇对着沙发吹)
警察们在家里等到下午,乔西才带着两个孩子查理、布兰登回来。
警察走近开车的乔西身边问道:“你到底去哪儿了?”
乔西说他带着孩子们去露营了,警察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乔西所说的地点正在下暴风雪,得知苏珊失踪,乔西表现得很惊讶。
警察将乔西带回去询问,据乔西说,他是在12月7日凌晨1点半到2点之间离开家的,他带着孩子们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到达营地后睡到了早上7点,之后起来带孩子们生火做饭,然后突然意识到今天是周一而不是周日,他还得去上班,于是开着车离开营地回了家。
乔西的不在场证明非常拙劣,哪个父亲会带着两个分别是2岁和4岁的儿子,在凌晨2点出发,去一个正被暴风雪袭击的营地,在零摄氏度以下的环境中露营?苏珊难道不会阻止吗?
(苏珊)
乔西还跟警方说,自己在开车途中还去了一趟洗车场,洗了一下他的车。要知道当天是暴风雪的天气,谁会在这个时候洗车?除非他的车身沾上了一些会暴露具体位置的信息(如某地的泥土)。
警察检查了乔西的车,发现里面装满了工具,有铁锹、钉耙、扫帚、锯子、美工刀、发电机、加热器、加湿器、雪橇、灭火器等等,仅是锯子就有好几种。还有在超市买来的露营装备,数量很多,但看上去都很新,像是没有被使用过的。
(乔西车里搜出的露营设备等物)
苏珊的粉色手机也在乔西的车上,他解释说是他之前用苏珊的手机查东西,后来放在口袋里就忘了,所以一起带了出去。
和乔西交谈的过程中,经常发现他的手上有很多小划痕,乔西显得有点紧张,他对警察解释道,“你不要暗示我手上是什么防御性伤口,我手一直就这样的。”
(乔西手上的伤口)
警察兵分两路,一部分审乔西,另一部分则找到了苏珊的两个孩子。
哥哥查理4岁了,他跟警察交流时说出了一条有效信息,“妈妈是和我们一起去露营的,但是她留在有鲜花和水晶的地方了。”警察找到乔西对质,他一口咬定查理在撒谎,他不知道苏珊的去向,更没有带她去露营。
(戴帽子的为乔西,他正在说查理撒谎)
没有证据,警察只能放走了乔西,但他们带走了他的车和家里的一些东西,当警方对沙发进行检验时,他们在靠背处发现了很少的一点点血液,经检验来自苏珊。
(表面虽已清洗干净,但在专业设备下血迹依旧很明显)
在沙发旁的一小块瓷砖上,又发现了圆珠笔笔尖那么小的一部分血液,同样来自苏珊。据检验人员说,这一片极小的血沫,就好像是苏珊打喷嚏或咳嗽时,从鼻腔、喉咙或嘴巴里喷出来的飞沫一样,只不过这飞沫是血。
(黑圈处均为血迹)
可惜血液含量太少,不足以成为证据,于是警察们来到乔西的父亲史蒂夫家中,希望获得更多的信息。但史蒂夫似乎不想警察来到他家,他们约定在外面见面,警察对史蒂夫的谈话印象深刻,因为他谈论儿媳苏珊的语气实在是非常令人不适。除此之外,他还表示苏珊很喜欢他,和他住在一起时“在性方面非常开放”,只不过因为她的信仰而一直压抑着和他在一起的欲望。
警察在来找史蒂夫之前已经多方打听过,知道苏珊对于这个公公非常厌恶,但他们没有戳穿史蒂夫,而是问他对苏珊是什么感情。史蒂夫于是侃侃而谈,“我不想她搬出去,我希望她留下来,但她好像对我很生气,几个月都不跟我说话”。
虽然嘴上说“杀死妻子的人是最糟糕的丈夫和父亲,乔西绝对不会那么做”,但史蒂夫还是在日记里写出了自己真实的心声(写于苏珊失踪后两天):
“……我估计苏珊已经死了,乔西花了20小时去很远的地方处理她的尸体…...
我躺在床上,可我睡不着,我不敢想象她永远离开的情况,她那么美,虽然她多情,会勾引男人,但这也罪不至死啊…...
我希望我是错的,但可能真实的情况就是她永远地离开了,没有葬礼,没有墓碑…...前几个礼拜乔西买了好多工具,还有清洁剂,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需要这么多工具,但我想知道他在分尸的时候是不是用了这些东西,昨天他还洗地毯了,还用风扇对着吹…...警察进门的时候打破了玻璃,我看乔西对玻璃比对苏珊还关心,也许他真的什么也没做,也许她会活着出现呢,可能这就是他不担心的原因,他说她以前也这样短暂的离开过…...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好担心苏珊,虽然她对我的态度时好时坏,虽然她对我那么不屑,但是她是我的女神,我仍然好爱她,不想失去她…如果她还活着,她现在至少要联系她的家人吧…...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重获希望,但现在我还是要试着去睡觉…...
乔西选择苏珊,就因为她懂得虐待他,就像他妈妈一样,迈克现在已经不想结婚了,就是因为我和他妈妈的婚姻,我不是一个好榜样,离婚后我就不想建立长期恋爱关系,除了苏珊,我对她毫无抵抗。
迈克和我一样,已经不相信婚姻了,约翰好像很厌恶女性,他应该是双相情感障碍,乔西和苏珊互相仇恨,这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迈克和阿琳娜说,就算是乔西杀了苏珊,应该也不是提前预谋的,因为做得太烂了。
我在想我的孙子查理和布兰登,乔西说他找了一张硬纸板去盖破窗户,纸板上有一张女人的照片,布兰登躺在地上对着照片叫妈妈,他听上去很痛苦,苏珊死后是不是也躺在那里…...
我跟迈克和阿琳娜说,不管苏珊有什么问题,她都不该死,我想阿琳娜和迈克都知道我爱上了苏珊…...
本来我想在接下来的几年里赚够钱,和苏珊生活在一起,反正苏珊和乔西在一起也不快乐,而且离婚后乔西就不用养孩子了,但我的负担就重了,我就陷入了乔西的困境,所以,可能苏珊的死是天意。
查理和布兰登,一想到他们想知道苏珊在哪里我就很难过,乔西让我跟他们说一些苏珊怎么辱骂他们的话,可能他们就不会想妈妈了...…乔西会进监狱吗,那孩子们就成孤儿了,如果这样的话,让苏珊的父母照顾他们最合适…...
再也见不到苏珊了,我实在是太痛苦了,我估计乔西已经把她弄到那个化工厂火化了,她太可怜了,才28岁,这个年纪就算死了也得穿着最好的衣服,躺在最好的棺材里…...”
除去各种猜测,警方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4岁的查理口中的那个“有鲜花和水晶”的地方,这或许是苏珊死后待过的地方。可惜查理太小,无法回忆细节,表达能力也有所欠缺,警方无法深入调查。
此时苏珊的同事安柏提供了一个信息,她说在年的公司圣诞晚宴上,乔西曾和安柏的丈夫一起讨论电视上正在播出的一起案件,当时乔西说:“那些人太蠢了,把尸体放那么明显的地方,如果是我,我就放到西部的荒漠去,那边到处是矿坑,还有地雷,没人能找到,什么也找不到。”
(犹他州的西部沙漠)
于是警方来到犹他州西部矿坑众多的地区进行搜索,但矿坑地形特殊,复杂且危险,加上冬天下大雪,一直没有很大进展。
(矿坑)
警方又找到乔西的兄弟姐妹中比较正直的一位——詹妮弗,希望她利用家人的身份让乔西放松警惕,说出更多信息。
(詹妮弗)
詹妮弗和父亲史蒂夫的关系不好,早就断了联系,跟其他兄弟姐妹也并不来往,她从苏珊失踪那天起就怀疑是乔西杀了苏珊。苏珊失踪后乔西迅速搬家,回到父亲史蒂夫的家里居住,这更让詹妮弗相信苏珊的失踪和乔西有关。
警方和詹妮弗聊过后,她答应借丈夫出差之际去见见乔西,看看他能不能说出些什么。警方派了一辆直升机保护她,以防她在和乔西交谈时发生不测,带着监听设备的詹妮弗找到了和乔西单独聊天的机会,她跟乔西说外面谣言四起,很快他就会因为谋杀被捕,不如早点跟警方谈条件,说不定可以减少刑期。
乔西很狡猾,他坚持自己什么都没做,还一直强调律师告诉他不要谈论细节,即便是面对詹妮弗,乔西还是像跟警察对话那样官方、客套,滴水不漏。无论詹妮弗怎么说,他都守口如瓶,直到史蒂夫出来解围,让他去买东西,随后乔西借机和约翰、迈克离开了家(三人为亲兄弟)。
(乔西)
詹妮弗认为史蒂夫是故意来打断她和乔西的对话,而约翰和迈克也是故意带着乔西一起离开家的,詹妮弗说,“他们都在假装”。
三个儿子出门后,史蒂夫和女儿阿琳娜一起,将詹妮弗赶出了家门。
苏珊失踪后,大家的生活也发生了一些改变。
大儿子查理的心理状况接连出现问题,引起了很多人的关心。
一次参加夏令营时,查理满脸冷静地告诉老师“如何杀死一只熊”,不到一个礼拜,他又在篝火晚会上跟别人说,“一定要杀死基督徒(苏珊就是基督徒)”。
(苏珊和查理)
查理的老师塔米认定是乔西杀了苏珊,她对查理的变化很心疼,平常在生活中也会对他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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